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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落下黑色的帷幕,燈光仿如星星,散落在萬家。馬路對面的雜貨店門前,有兩個孩子在嬉鬧。
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揮動著手里的羽毛球拍,邊喊邊笑,大概都是五六歲的樣子。燈光溫和地披掛在小家伙的身上,映襯出滿臉的稚氣和歡樂。仔細(xì)看看,小男孩真是可愛呀,濃眉大眼,睫毛卷翹,皮膚白皙水嫩。后腦勺被剃光了,只留了一撮小辮子,頗有個性。小女孩也不錯,是個很萌的小蘿莉。若有這雙可人的兒女作伴,該有多幸福呀。
一個男人手里夾著一根煙,就坐在門邊,笑嘻嘻地看著他們。往返的車輛很多,發(fā)動機(jī)聲和喇叭聲像一曲雜亂的樂章,飄上路上,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。是啊,馬路就是這樣的,每天都如此,習(xí)慣了。雜貨店與馬路只有半米之遙,門前的空地與路面并沒有明顯的界限,附近也沒有人行道或天橋,行人往往要等待一撥車輛過去,才能過馬路,一般要等上40秒。遇上周末,有時要等上一分鐘,而過馬路的時間只有幾秒。
悲劇發(fā)生的時候,行人已經(jīng)過了馬路,有幾個鉆進(jìn)了雜貨店。門邊的男人站起身迎接,跟顧客交談起來。期間,他順著顧客的手指望了一眼門外的孩子,露出自豪的笑容。要結(jié)賬了,他拐進(jìn)柜臺拉開抽屜,翻找著零錢。
此時,那個被打飛的羽毛球正做著拋物線運動,墜落在馬路邊上,小男孩順著它的位置跑了出去。一個踩三輪車的男人剛好經(jīng)過,拉著數(shù)十個碩大的卡通氫氣球,晃動在小男孩的視線里。他歡喜地追了幾步路,一輛白色的小汽車正朝他的方向使來。電話剛好響了,沒想在滑動接聽鍵的瞬間,原本暢通的路上會突然出現(xiàn)障礙物。在一陣強(qiáng)烈的剎車聲中,小男孩漸漸失去了表情。
當(dāng)即一陣騷亂,原本暢行無阻的車道像導(dǎo)入了粘稠劑,變成一鍋粥。雜貨店的男人驚恐萬分地跑出門外,抱起血泊中的孩子,哭得聲嘶力竭,送到醫(yī)院已為時已晚。
在醫(yī)院看過太多傷痛的情景,絕望的表情,究其原因無不令人惋惜和感概。有些意外絕非偶然,或許留一份心眼,多一份警醒,便會少一份傷痛,少一份遺憾。(神經(jīng)外科 許燕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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